他一连输出,让乔公一下子呼吸不畅,差点背过去。其他人赶紧过去搀扶老爷子,唯有乔听绥不为所动。他依旧气息寒冽,没有任何余地。“老东西,我知道当年的事情了,所以就算现在江画出了什么事,都是你们应得的。” 深渊其实在花活整个过去里,他还差了指鹿那一环。他是想趁机诈出些什么,而看老东西这反应,这里面肯定大有文章。他逼近,不想放过任何机会。“花活的破产就是因为你,你污蔑我外祖父,诱/奸我的母亲,把我变成今天这个样子,就是你无耻!”“住口!!”乔公似乎是在用全部的力气嘶吼,吼完之后脸色猛然涨红,咳嗽不止。“所以是被我说中了,才这么激动?”“你,你给我住口!我是你父亲!我是你父亲!!”“一个连在外界公开亲生儿子的父亲?呵,你就是全上枯城的笑话,在我眼里,我的父亲从我出生开始就死了。”“你”“这么多年我查了很多过去的事,就是你这老东西胃口大,人又恶心,害花活破产。”“不是我!”乔公忽然站起来指着乔听绥怒吼。乔听绥满脸不信,更是不屑:“少来,你本来就是这种人。”“你,真正的凶手你不找,如今倒是对自己家人下手,你简直是狼心狗肺!”顿时,他敏锐捕捉,蹙眉问道:“真正的凶手?”乔公好像意识到自己因为激动说了太多,霎时继续用咳嗽掩盖一切。“说啊,继续说啊,你不是想为自己正名吗?”听他逼问,乔航青恼怒不已,跨步上前就要给乔听绥一巴掌。乔听绥没留着他,伸手扣住了他的手腕,眼神阴鸷。“你敢打,我就敢和你上特别法庭。”“乔听绥你到底想做什么?!”“我要我母亲的骨灰。”乔公在后面咳嗽得更厉害了,伸出颤抖的手指着乔听绥。“我,我真是,养了,个,好儿子”“老东西现在在外界已经名声尽毁,以前说得关系那么好的各家豪门都没一个出手相帮,全在观摩什么时候能跟着一起吃掉江画,你们现在还有心情找我对峙?”乔航青放下了手,面目狰狞。“从你逃婚开始,你就想着怎么把自己家推入深渊了是吧?”乔听绥冷笑:“我就是单纯不想嫁而已。”“你还做了什么?”“哦,说到这个,还得恭祝一声,新婚快乐。”
说起梁倦意,他的oga父亲原本一直在观摩,忽然间掩面抽泣了起来。乔听绥瞥了他一眼。唯独,是对这个在乔家存在感极低的人,有些恻隐。但这些都是梁倦意自找的,完全不是他的问题。“说起他,你为什么不救他?他说你抛弃他,说你故意想害死他!”“你连你儿子是个什么样的人都不知道,又有什么权利来质问我?”他们吵得正凶,都忽略了身后一直杵着不知如何自处的两位副总和秘书。乔航青看到了他们,顿时把乔听绥拉开。面色肃穆,语气也不够好:“怎么了?”副总满脸都写着愁容,毕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,现在江画情况很不乐观。他给乔航青递上了资料,他看了眼,顿时瞠目。乔冬意也后怕,因为现在问题最大的子公司都在她名下,是她掌控,有任何疏漏都是她全责。她也马上过来查看,也是一惊。“彭景,你救不回来了,还有,你的那些私产,被查封了。”乔冬意拿着那些资料,左看右看,就是不可置信。“不,父亲,不会的,还有股东,还有个素未谋面的大股东,他一直都是彭景和其他子公司的资金来源,现在很多股份都在他手里,我们可以见”“没必要了。”乔听绥忽然在他们身后冷笑,拧了拧手腕,满脸从容。“你说什么?”“是不是某个基金会?你们查了吗?”乔冬意不明所以,但心里发毛,她有危机感。“彭景什么时候开股东大会?”“关你什么事?!”“我是觉得,该看看热闹,彭景能换主人也是好啊,不然,你一个人太辛苦了,好容易有点起色,却要被亲弟弟背刺,被梁家人瓜分蚕食。”乔听绥的话说得很清楚了,只是乔冬意依旧觉得不可思议。“就明天,我会去彭景。”“你有什么资格”“我?”乔听绥哈哈下笑了两声,“因为彭景,现在是我的了。”话音一落,全场哗然。乔听绥还佯装天真追加道:“哦,还有泓树,其实也差不多了,江画旗下的子公司,我大多有股份。”“不可能!短时间内你怎么可能”“七年,从来上枯城的第一年开始,时间充足得很。”乔公此刻只觉得,乔听绥是被他忽略的好苗子。一阵激动过后,他现在已经是稍微冷静下来,注视着乔听绥,骤然间在他的身上,看到了当年他外祖父的影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