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教堂里会有的曲子。
那一瞬间她福至心灵,产生了某种强烈的直觉。
她放缓了脚步,轻手轻脚地走上去,循着乐声找到钢琴室,小心翼翼地从窗户边探出头。里面坐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。他穿着白se短袖校服和黑西k坐在六月的晨曦里,抬眼看向来人。
无法形容他的外貌。她脑子里只剩下“这个人长得真好看”。
她搭在窗边的手指因为剧烈的心跳而轻轻颤抖着。仿佛有一群飞鸟扑腾着翅膀飞进她的x腔。
“有事?”
校服的x口上绣着“纪寒”的少年根本没有认出她,声音冷淡,那张仿佛生来就是为了扮演王子的贵气俊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。
有什么东西钻出了心里那块贫瘠的土壤,白露抓紧窗檐,眼泪夺眶而出。
她终于找到了,她的福音。
37最后的玫瑰林昼梦境h
【黎朔:在你做出决定之前,能给我一天时间吗?】
白露看着他的消息,没有回复,任由手机屏幕慢慢暗下去。
“姐姐,怎么了吗?”坐在她对面的林昼问,“你今天一直在发呆。”
“啊,是吗。”白露回过神来,“确实有点事。”
“这样呀。虽然姐姐年龄b我大,也b我更成熟,”少年眉眼弯弯,撑着脸看着她,“但如果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,都可以告诉我。”
他语气很真诚,白露很清楚这不是出于礼节的客套话。只是她总不能和他说自己在纠结感情问题吧——欸。
也许也不是不行?
“小昼,你记得我和你说过我有喜欢的人吗?”
“记得。”少年的脸上的笑意淡下去一点,“发生什么事了吗?”
“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还是很喜欢他。”
“姐姐为什么没有和他在一起?”
白露看不到的地方,林昼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着,他用疼痛提醒自己不能失态。不像那些物理依据的过去,只被她藏在脑海里的思绪无迹可寻,林昼的确很紧张,他不知道白露和纪寒当时分手的原因。
“很复杂。”白露沉默了很久,“我不想害他,我也没有找到自己的答案。”
她低着头,混杂着ai意的悲伤仿佛变成可见物。
林昼从来没见过纪寒,但那一刻他对纪寒的恨到无以复加。x中酸涩,恶意如同粘稠的墨绿毒ye自喉中流淌而出。
“那,不如试试和别人在一起。”林昼弯起嘴角,笑得善解人意,“他应该是姐姐的初恋吧。很多时候人会把记忆里的人美化,就像《霍乱时期的ai情》里一样,说不定你再次见到他的时候就发现对他的感情已经烟消云散了。”
烟消云散啊。
一想到这个词她心里就莫名其妙地慌乱起来,当即反驳:“不可能!”
她音量大了点,虽说是两个人在图书馆允许小声背书的区域,但还是有很多人看了过来。林昼覆上她的手背,温柔的声音抚平了她的不安:“姐姐,要一起去外面散散步吗?”
秋风和煦,斑驳的光点落在身侧人的肩上。林昼今天穿的外套是一件黑白的英l风格纹衬衫,在风吹得微微鼓起时蹭过白露的小臂。
她突然意识到林昼给人的感觉有了点微妙的改变:以前他偏好暖se系的衣服,身上有种年少人的清爽、g净的感觉。是因为换季的原因吗他最近都穿黑棕灰,风格也变得更成熟稳重了。
现在的着装风格也好,偶尔习惯x的动作也好,没有什么笑意时的脸也好,这些很像一个人。
白露魂不守舍地看着他的侧脸,异样的感情在她心里如同坠在纸上的墨滴般泅开。
“姐姐?”林昼侧过脸来,“你还是在想他啊。”
白露回过神来,错愕地轻轻点了点头。
少年垂下眼眸,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下:“他对你来说这么重要吗?”
“你能明白那种感觉吗,有点像你一个人,在角落里呆了很久很久。有一天另外一个人出现了,你握住他向你伸出的手的时候,他的温暖让你发现以前你一直很冷、很孤独。”白露慢吞吞地说,“他与其他任何人都不同。”
“我明白的。”林昼说。
白露和他对视了一眼。少年的眉峰微蹙,眸光闪动,微笑里带着苦涩的意味。如同一枚未熟的青se果实。酸、涩。让嘴唇都泛着麻意。
“她来的那一天,世界对我来说就有了意义。”
他声音温柔,如初春柔绿的山谷,回响着历久弥新的ai意:
“我是个绝望的人,是没有回声的话语。”
表面如华美长袍却内里爬满虱子的“家”。满目疮痍。
“丧失一切,又拥有一切。”
众人的yan羡、虚伪。手腕上的伤口。貌合神离。
“最后的缆绳,我最后的祈祷为你咿呀而歌。”
yan光洒在封面的那只飞鸟上。锁在柜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