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好好,这就做,这就做。”两个大?人哭笑不得地收敛了脸上?的笑容,把小海鲜丢到火上?烧。
下午他们在海边又捡了两个大?贝壳可以作为容器来“煮”东西,把握火候也就变得更加简单,中午那样还要担心会不会烤焦,但现在水煮就不至于翻车了,只?是他们没想到,晚上?的“阻碍”并不是他们的厨艺,而是在一旁监工的幼崽!
“放心安安,绝对会你?家亲爱的锅锅有饭吃的。”祁之远学着?幼崽的语气调侃道。
结果就收到了喻成洲一个冷眼。
“才?不是什?么你?家亲爱的锅锅,”喻成洲觉得自己老?父亲的地位都快要被祁澜取代了,颇有几分咬牙切齿意味地纠正?老?友的用词,“安安是我们喻家的宝贝!”
然而,没等祁之远反驳,幼崽就第一个不认账了。
“锅锅当?然是安安的亲爱的锅锅啦!”幼崽宣誓主权般地重复道,“锅锅是安安家的锅锅喔!”
说完这话,幼崽就站在火堆边上?,琥珀色的大?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?跳跃的火苗,像是在谨防火焰熄灭一样,怀里还抱着?他心爱的生?态瓶。
一口一个“锅锅”叫得甜甜,执行的“任务”是为了给祁澜做饭,就连怀里的生?态瓶都来自祁澜,喻成洲感觉自己心更塞了。
总有种自家的乖宝贝要被别人拐跑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啊!
不行,老?父亲绝对不允许,哪怕这个别人是自家老?友的儿子也不行!
是兰兰
“阿嚏!”在踏入林子之前, 祁澜没来由地打了?个喷嚏,不由皱了?皱眉。
他的?身体一直不错,很少?像别的小朋友那样感冒发烧, 难不成是海边的?风实在太大,把他都快吹感冒了?吗?
他感冒倒是不碍事,只是万一传染给了喻安安可怎么办, 幼崽身娇体弱, 一旦感冒必然是要发烧的?, 这怎么受得了?
一向不相信玄学的祁澜完全没有想过?是有人在背后埋汰自己, 这个人还是他一贯敬重的?喻叔叔!
不过?祁澜等了?一会, 也没觉得自己还想咳嗽或是打喷嚏, 终于放下了?心,继续向林子里走去。
他的?记忆力和方向感都非常好?,因此?走的?完全就是上?午能见到丝兰的?那条路。
只是他虽然对自己走的?这条路很有信心,对到底能不能找到开放的?丝兰这回?是却?实在没底, 打定?主意即便丝兰还没有开花,也要带一朵未绽的?花苞回?去, 至少?也算满足了?幼崽一半的?心愿了?。
丝兰并不在丛林边缘,得往里面深入不少?路, 此?时的?丛林非常安静,只有一阵又一阵的?虫鸣, 哪怕祁澜再早慧,到底也只是一个十岁的?、并未真正长大的?孩子, 在这样的?环境下,也难免有些心跳加速。
天色渐渐暗了?下来, 祁澜也不得不庆幸还好?白天没有答应喻安安一起进林子,林子里越来越黑, 就算他并不怕黑在这样的?环境下也觉得有点压抑,喻安安要是进来了?该怎么办呢?
祁澜这么一路走一路胡思乱想了?一会儿,强压下心底微妙的?恐惧,直到鼻尖忽而嗅到一股奇想,原本狂跳的?心一下子就平静了?下来。
也不知是哪一路神明最终听见了?他的?祷告,又或是能量场真的?在冥冥之中通过?质子、电子和中子的?操纵将他和绽放的?花联结在了?一起,哪怕此?刻他还没有走到和喻安安一起看到了?丝兰的?地方,也清楚地知道?,就在前方不远处,丝兰开花了?。
丝兰不仅是大气的?净化者,同样也有着浓郁又奇特的?芳香,比世人熟知的?、以花香闻名的?香水百合还要扑鼻。
哪怕祁澜其实也只是第一次见到丝兰的?实物,也在闻到这样的?芬芳的?第一瞬间就能确定?,那就是丝兰,只有开放的?丝兰才会有如此?惊心动魄的?香飘十里的?力量。
“感谢能量场。”祁澜在心里默念了?一句。
好?在这片丛林虽然没有人烟,到底在旅游区附近,总会有游人进入,当地政府特别安排有护林员检查和保护这片林子,林子里还算安全,并没有遇上?野兽和蛇蝎之类的?危险生物,沿着记忆中的?小路,祁澜很顺利地到达了?丝兰的?所在地。
最后一缕日光透过?浓密丛林,映照在祁澜面前那丛奶白色的?花束之上?,丝兰是一种?常绿灌木,花丛并不高,也并非如牡丹芍药那样热烈的?花,但盛放的?时候依旧格外震撼人心。
细长的?花茎上?开满了?白色的?花朵,像一个个低垂的?铃铛,远远闻到的?惑人芬芳就来自于此?。
“丝兰的?花语是盛开的?希望。”祁澜突然想起自己偶然在书上?看到的?这么一句。
从前他对这些花语都不屑一顾,觉得那不过?是人们?强加给花的?无病呻吟而已,身为祁家?的?一员,他继承了?祁家?人无比冷静的?性子,哪怕看见再漂亮的